这日,范县令宴请众人,说要为钦差大人吴因践行。
吴因奉命来此地,已经待了许久,总有归期,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。酒楼选在城中第一楼,这夜宴是个人人各怀鬼胎的筵席。
酒桌之上,范县令觉得送走吴因,好日子又来;吴因暗暗筹谋着如何出其不意,假意离开,实则捉出范县令的马脚;南守仁、印夫子之流则是人前装得一派祥和,背地里许久不玩乐,忍得牙痒痒;范青许扮作与众人都不相熟,当一个不过是一心想在官场上混个脸熟的秀才。
在场所有人之中,只有范无咎是那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存在。因为他瞧见范青许吃了不少酒,担心他今夜不能去接白若月,就望着窗外的雨,心里焦躁极了。
他既想让范青许去济善堂接白若月,又不想范青许去。
若是他去了,自己今夜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?转念又觉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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